靳泽站起身,连和自己许久不见的朋友都不愿意多废口舌似的,这就干脆道:“有事说事。”
酒店房间一片混乱,靳泽有轻微洁癖,无论办公室还是自己的家周围环境都得要求干干净净,对酒店也是一样,但唯独有一个时候他是讲究不了干净的,就是病发时。
他病发时没心思在意这些东西,严重的时候更是只能卧着不起,甭说洗澡这种事了,他来到峰领的两天根本没有进过浴室,加上这时面对着混乱的房间,他别提有多嫌弃自己。
“操。”他暗骂了一声,捡起地上的针管扔进了垃圾桶里,准度百分百。
“你骂我干嘛?”那头的叶玉涛很有意见,就算感情淡了也不能张口就骂人啊,于是他对靳泽的这声素质表达了他的意见。
“没骂你,”靳泽把话题拉回正轨说,“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来见见你,也有段日子没碰面了,”叶玉涛说:“你明天能不能回来?”
靳泽是打算明天回去,因为来时跟万叔定的就是两天,不过他想的太简单了,往常病发两三天也就痊愈了,但这次显然比之前要严重得多,持续的时间也很久,今天是第四天了,没有任何起色,昨天夜里的药剂他就用了很多,闹得一夜不眠,这次他猜测是因为时隔太久而复发,第一次总归严重点。
他戒断药物也有段时间了,负责治疗他的医生还说那大概是他最后一次使用药剂,当时他们都信誓旦旦,以为能战胜病魔,可魔就是魔,它不是普通的疾病,那是欲望衍生的心魔,治疗它困难,诱发却极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