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虽小, 六腑俱全, 所有京州城内的火热项目, 这里一定找得到踪迹。
而靳泽在峰领的这两天, 却哪儿也没去。
酒店的套房里, 窗帘被风吹得“哗啦”作响,干净的被子也有一半滚在了地上,室内浓重的药剂味一股脑地往窗外钻,岛上的风不同于陆地,四周都是水域,没有建筑的遮挡,呼啸的风放肆又狂妄。
床上趴着一个人,潮湿的发浸了身下的白色床单,留下很明显的污点,靳泽反趴在被褥里,结实的手臂揽住被子的一角,他像是抱着什么东西,紧闭着双眸,若不是手指的颤动,看起来就像一具尸体。
他一夜没睡,床边的针管证明昨天晚上是多么糟糕的夜晚,他被折磨到凌晨,五点后药剂发作才终于合眼,只是没睡太久,就被手机铃给吵醒。
靳泽不耐烦地睁开眼,寻着那声音的来源,他伸手左右摸了摸,在枕头下找到了手机,来电人的名字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拿在耳边说了声:“说。”
他接过的多数电话都是公事,要么就是家中要他拿主意的事,所以接听电话的第一句永远都是简单粗暴的这个“说”字,等对方说完,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从靳家走的时候有随口扯一个理由来搪塞其他人,就算他忘记交代了,万叔也能处理好这些身后事,所以靳家的人给他打电话的可能性不高。
“什么时候回来?”
因为太久没听过这个声音,靳泽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他不认得了,而是意外。
“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他反问,同时看了眼手机,没错,打电话来的是他一个在国外的朋友,去了快两年,两个人基本上没联系,因为靳泽太忙,而对方也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