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人的念头一旦开始,就会越演越烈,劝说要是真管用,他家老头也不会向靳泽倒苦水。
狄可看他心里惦记那样子,猜测这少爷心思又来了,看中了就得要,狄可轻笑一声说:“要不你跟我说说是什么人?我帮你打听打听,搞得起就……”
“不用。”厉允城打断了狄可,提着车钥匙出了门,走到房门前,回头又警告了一句,“听到我说什么了?”
狄可笑笑,裹着衣服说:“知道,不会多打听。”
厉允城走了出去。
狄可一直站到他出去,直到完全看不见厉允城的人影,才收起笑容,端起厉允城喝剩的酒,一饮而尽。
眼里卷起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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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舟和云肴,在怀州待了三天就回京了。
后面两天云肴在写生,宋文舟陪在他身侧,他不太喜欢看漫画,也不懂美术这个行业,但云肴在做,他甘愿等着,看着。
云肴画了两幅,一幅自己留着,一幅送给了宋文舟,当做是陪伴的回礼,宋文舟很珍惜地收下了那幅关于长明湖的画作,并要求云肴在画下署了名。
他说以云肴每一次作品的进步,将来出名是迟早的事,等他的画迷多了,就成了真正的大画家,这幅画就变得值钱了,到时候他再变卖出去,定能赚到不菲的一笔。
云肴倒是没当真,他想,就算自己有一天真正成为了知名画家,也不会有现在就赚得飞起的宋文舟有钱,艺术的升值在于人死以后,画家更是如此,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宋文舟要是想靠这幅画赚钱,那得死在他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