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两败俱伤。

若非失忆，或许他本就不会和祁星有这样的交集，但现在要是让他放手，换成一开始的自己还行，现在的他好像又有点不甘心。

这段感情倒像是从祁星那里借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回去。

“江哥哥，你在想谁啊，那么心不在焉的。”

“要是我说我在想别人…”

“我肯定不会生气啊，我那么大方…是吴凇睿吗，还是你那个学弟。”祁星笑眯眯询问，“没事的，我不会生气的，毕竟只是想一想。所以江哥哥，你在想谁啊。”

“没想谁，在想你。”

祁星一脸不信。

“我就在你面前，伸手就能碰到，还需要靠想。”

“在想失忆前的你。”

祁星脸上的笑意搁浅。

“现在的我不好吗，现在的我肯定比失忆前的我更爱你。”

不能说是更爱…毕竟失忆前的祁星爱过自己吗，江堰想想就觉得好笑。

更好笑的是，居然有朝一日，祁星会跟自己争谁更爱他。

“好好好，更爱。”

“江堰，那你更爱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你这不是废话…”在祁星期待的目光下，江堰缓缓说出了，“当然是以前的你。”

“好。”吃不下了，这顿饭祁星是吃不下了，“好。”除了好字外祁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逗你的，对我来讲，哪有什么以前的你，现在的你之分。”

“真的吗。”没关系，只要江堰喜欢他，分不分谁在乎呢，祁星俨然忘记了，刚才是谁在问更喜欢失忆前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