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铖这话一落,拿起了旁边的奏折看起来。
“二哥,你不是说父皇会恼五弟吗?”江礼压低声音,满脸忿忿不平地说,“今天一早就将五弟叫去同乘,这是恼了吗?分明还将五弟放在心尖尖上宠着,那事要是搁在咱们兄弟任何人中都不可能是这样。”
江谨面上依旧一片冷漠,父皇此举他也不懂。
按照他所分析和了解的,父皇在那天就应该发怒。最近几日父皇的表现令人很不解,从前得来的那些经验似乎没作用了。今日父皇还把老五叫去同乘,确实令人羡慕又嫉妒,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以父皇的性子绝对不能忍受老五曾拥有过逼宫的心思,哪怕老五取消了行动,心里依旧会膈应。
不应该是这样。
就在这时,二人身边的心腹来报,江兆被皇帝赶出马车的事。两兄弟眉头刚刚展开,又听说江兆带着人跑马去了,原因是他们父皇怕江兆在马车里面躺废了,让他去活动身体。
江礼听得拳头都硬了:“二哥,看吧,父皇多宠他。”
“三弟,安静一些。”江谨没办法再说其他,不得不承认父皇是真的很偏爱五弟,“你也快三十,咱们都不是那种需要父皇随时宠着的人了。”话到这里,他又补充,“父皇虽是宠着他,可心里肯定还是介怀之前的事情,反正那位子他是不可能再想了。有时候盛宠看似很多,很惹人嫉妒,实际上轻轻揭下来一块砖高塔就可能轰然倒塌,这就是帝王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