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能。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甚至变本加厉。每次受了委屈她就来找江兆,贴在他耳边各种发泄咒骂。到后来,她觉得值咒骂已经无法发泄内心的愤懑。
开始掐他。
她找了比较隐蔽部位,掐的时候又控制力度,不会留下指甲印,植物人不会疼,不会反抗,多好的发泄工具。许是大家都认为江大少不会醒来,照顾他的人总有懈怠的时候,擦身体也不是天天擦,而且她留下的印记不深,没有人发现这件事。
而她好像找到了真正发泄方式,一边咒骂他一边掐他。
完全没有想到江兆可以听见外面的声音,能感知身体的疼痛,在长期的折磨下他恨极了她。醒来之后,她还来不及高兴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就迎来了江大少的报复。所有人都远离她,纪家毫不犹豫抛弃她,无数为讨好江大少的人主动落井下石,弄得她苦不堪言。
有江兆发话,她在任何地方都寸步难行,为了有口饭吃她只能讨好老男人。可惜这些老男人也不是东西,睡了人转身跑了,问就是怕被江兆报复。
她重生了。
还是重生到江大少刚刚成植物人不久,一切都没有发生。
她又来了。
知道一切的她,必然不敢像上辈子那样对待江兆。她会人前人后表现一样,为自己打造好深情人设,等他醒来了肯定会记得她的好,绝对不会亏待她,还能借他做许多事。
想到上辈子这个男人冰冷的目光,纪兰初还是有些恐惧。
她深呼吸一口气,坐在了床边。
不怕,他现在就是个植物人。她好好表现,绝对不会重蹈覆辙,甚至能借助他得到许多,连她那对父母和纪家二房都得看她的脸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