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女人长叹口气,“忱忱,我们是幸运的,最起码比被骗来这里的很多人都幸运。”

“姐,你说我们还有机会回国吗?”

女人没有回话。

陈忱忱靠着窗户边的樯发了好一会儿呆,吸了吸鼻子,想再看一眼外面的情况就回去睡觉,他把眼睛凑近窗帘的孔洞,下一秒,惨叫打破了富贵村的死寂。

此时黑雾早已消散,苏恒远身上也不再逸散白烟,村庄又恢复了一个普通农村该有的样子。

惨叫传出后,不少民居里有人打开房门朝这边跑来,他们肤色各异,显然是来自不同地方,但看他们的行动就知道,他们对同村人的关心都是真的。

一个黑人拿着锄头跑在最前面,嘴里喊着:“陈,你还好吗?出什么事了?”

虽然口音蹩脚,还有一股大碴子味儿,是华夏语没错,苏恒远不紧不慢直起腰,视线从第一户民居家的窗户前挪开,看向跑来的人。

显然,陆续跑来的人也看见了他,黑人停在苏恒远面前几十米处,后来的人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家武器都颇为警惕的看向苏恒远。

虽然这些人拿着农具,现在又是身处农村,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务农的人。

这个村子的人口构成倒是奇怪。

苏恒远忍不住上前一步,对面所有人齐刷刷的后退,倒是有一对金发碧眼的母女没有动,金发小女孩大概只有六七岁,在这个时候,甚至还想上前,女孩的母亲则一把拉过女孩把她抱在怀里。

好在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在苏恒远身上,没有人注意到这对母女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