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把车窗摇下一条缝,夜风顺缝而入,凉风轻轻抚慰着两个男人酒后的躁意,也吹散了车厢内的酒气。
祁年坐在副驾上,目光停留在方向盘上的一双纤手上。
静姝的手指细长,但是掌心有一层薄茧,她说之前她的手又黑又丑,到了大学后用了好多护手霜才挽救回来。
她的车开得很稳,手指优雅又稳重地掌控着方向盘,祁年欣赏了一会儿,问道:
“吃过饭了吗?”
“嗯,今晚和念柔一起吃的。”
语毕,她透过车镜观察着后座上的男人。
听到熟悉的名字,赵奕程来了精神。
“她现在工作还顺利吗?”祁年问。
“不太顺利。”
晚上的车辆有点多,静姝开得慢。
祁年代好友继续问:“遇到什么困难了?”
静姝叹了口气,故意加重了事情的严重性:“在学校遇到了类似于职场性骚扰的问题。”
赵奕程脸色一僵,反问道:“性骚扰?”
“差不多吧,他们班的班主任丧偶了,现在总是缠着她,她烦的很。今天还想约她吃饭来着,我就是去解围的。”
赵奕程的脸色黯淡无光。学校里还能遇到性骚扰,这样的人不配为师。
“而且,她妈妈还总是逼她相亲,她现在呀,是不胜其烦。”静姝补充。
赵奕程不禁想起上次在饭店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一起用餐。那是骚扰她的人,还是相亲对象?
“她刚离婚不久,家里就这么着急?”赵奕程问。
“赵妈妈一直把女儿捧在手心里,现在念柔离了婚,当父母的当然着急了,正鞍前马后地张罗着呢!”
“那赵小姐的意思呢?”
赵奕程终是忍不住,多了几句。
静姝心里偷乐,让你之前罚我站,让你专门听写我的单词,让你害我丢面子。
赵老师,你也有今天?
静姝慢条斯理地说:“念柔是蜜罐里泡大的孩子,从小到大都被爱包围着,失败的婚姻是她人生中的污点,她肯定也是想尽快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有缘人让生活回归正常。”
晚上吃饭时,静姝旁敲侧击地问过念柔对赵奕程的看法,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感觉他是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