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第一个完整的月份,许知南拿了两千零三十八元钱,许知冬拿了两千一百零五元钱。
许知南嘴甜,能让他带回去做的都尽量给他带回去了,但他年纪实在太小,也不敢给他那些工价高的活计。
工价高,也意味着有一点危险性。他做的一直都是十分安全、工价相对低的,许知冬可以胜任的就去做工价高的,平时也努力,吃完饭可以休息半小时,两人都没有休息。
一整个月,两人没休息过一天,钱就是动力!
八月尾声,许知南和许知冬才休息一天,去买衣服。
许知南和许知冬两人赶公交车去市区的批发市场,来了这里过得很繁忙,许知冬去过最远的医院也只是镇上的医院,并没有来过市区,这是许知冬第一次来。
行人如织、高楼大厦起起伏伏,今天许知冬穿着大伯娘买的那套时髦衣服,后背有大面积的英文印花,即便穿着自已最拿得出手的衣服了,仍觉得局促,手脚都不知怎么安放才好。
原来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一样,强烈的现实冲击让许知冬这个村里出来的孩子无所适从,这个世界的参差不齐正像潮水般猛烈袭来,或许也幻想过无数次外面的世界,可一切还是超乎想象。
他站在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却更像是站在了井底,此刻更明白‘井底之蛙’的含义。
许知南又怎会看不出许知冬的彷徨,他带许知冬出来打暑假工本身也是想让许知冬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要轻易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