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萧濯漫不经心道,“朕想处置一个人,从不需要理由,堵住皇祖母的嘴,带下去。”

“是。”苟询低声应下,朝身后的几个小太监挥了挥拂尘,将瞪大眼睛怒目而视的太皇太后如犯人般捆住手脚,带了下去。

他继而望向一言不发的群臣,缓缓抽出腰间长刀,一步一步走上前,懒洋洋地将刀尖抵在最前面的大臣脖子上,“诸位,是否该给朕一个解释。”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胆敢质疑朕的江爱卿?太皇太后么?”

“朕实在想不到,大梁朝臣,竟会被一个后宫妇人三言两语乱了分寸,这么蠢的脑袋,还领什么俸禄?依朕看,不如喂狗。”

众臣纷纷跪下,只余江照雪鹤立鸡群般孑然伫立在一侧,冷眼旁观这一切。

“臣等知错,陛下息怒!”

“今日走到养心殿的所有朝臣,罚俸三年,每日写一封三千字罪己诏送到御书房,如有违者,即刻废黜官职,流放北境。”

萧濯说完,扫过依旧跪在地上不敢吱声的众人,不耐烦地握着刀柄,在最近那位大臣的乌纱帽上敲了两下,“还不滚?也想去喂狗不成?”

“臣等告退——”

众臣忙不迭告退,江照雪转过身,亦准备离开,却被身后之人抱了满怀。

“阿雪想去哪?可是我这般处置不如你意?”

江照雪别过脸,躲开耳畔炽热的呼吸,淡淡道:“自然是回相府,难道还要留下来喂狗不成?”

“他们怎能与阿雪相提并论?”抱住他的双臂愈发紧了。

江照雪挣脱不开,只好冷声道:“有何不同?我与他们一样被你蒙在鼓里。”

“我错了。”萧濯松开他,绕至他身前,细细打量他一如既往冷淡的眉眼,眸中眷恋愈发浓重,“我只是……想给阿雪一个惊喜,才偷偷藏在了养心殿给阿雪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