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如何?尽在不言中。

离开前,谢红特意取了他一滴指尖血,用瓷瓶收好。

“十指连心,有了你的指尖血,那位陛下或许会听话一些。”

谢红将瓷瓶揣回袖中,见他又低头开始翻阅奏折,忍不住问,“你要不要……再去看看他?如今你身份不比从前,又要教导太子又要摄政,想要出宫不容易,下次可不知道何时能见了。”

“没有这个必要。”江照雪抬头,眸光冷淡。

“啧,你这性子……”谢红转了转眼珠,“若是随我去修道,定能当个无情道魁首。”

江照雪淡淡道:“无趣。”

他从来不是什么可以舍弃七情六欲之人,否则又如何会有前世今生诸多痛苦?

连自己都渡不了,更遑论做道士去渡人间疾苦呢?

“那我走了。”谢红道,“若有事,我会让黑白传信给你。”

……

养心殿愈发空了。

江照雪坐在书桌旁,望着面前一边抽噎一边颤颤巍巍握着笔的稚童,淡淡道:“方才教过你的字,念什么?”

萧荣支支吾吾半天,在他冰冷极具压迫的视线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我不要认字……我要阿娘……”

“江大人,太子殿下还小……”苟询一边哄人,一边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