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醒了么?”江照壁急切问道。
“方才醒了。”无杳看了眼紧闭的殿门,“但大人想再休息会,就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江照壁焦急地来回走,想进去看看江照雪,又怕打扰到他休息。
“我只是被李家姑娘拉着凑了场热闹,怎么回来后事情就变成了这样?”江照壁捂着脸,指缝下的眼眶逐渐红了,“下次再也不去瞧热闹了。”
“公子可还有说其他的?”十七依旧盯着那扇殿门。
无杳摇了摇头。
养心殿内。
江照雪躺在榻上,却并未闭上眼。
盯着帐顶出神片刻,许是那碗药的缘故,他好似有了些力气,强忍着手臂打颤的冲动,撑起身下榻。
当初他留宿养心殿时,萧濯那厮口头上说自己睡在偏殿,绝不会肖想其他,却又早在暗地里打通了一条从偏殿过来的暗道,就为了半夜爬过来偷亲他。
他并不相信萧濯会出什么事,纵使往事皆是阴差阳错,信任却难以挽回。
他想,这定又是那人精心谋划的一场苦肉计。
江照雪扶着墙,脚下步子如同踩在云端,一步一步走到机关前,打开了密道的门。
他不知自己心中抱着怎样的目的,若说回心转意,他依旧不愿再信萧濯一次,因为野狗的天性注定难改,可若说无动于衷,他又的无法允许自己当做何事都不曾发生。
江照雪走到偏殿时,并未看见什么棺椁,反而瞧见一个红衣少年马尾斜着束起,腰封上繁复的符文闪烁着金光,懒洋洋坐在书桌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