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水备好了。”苟询谨慎地停在殿外问,不敢擅自开门,怕撞见什么要杀头的场景。

“进来。”萧濯淡淡道。

待几个低着头的宫人将盛满热水的浴桶移至殿中,他又不耐道,“放着便行,无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殿门再次合上,他方才走回榻边,挑开帘幔,伸手轻柔抚过那人疲倦紧闭的眉眼。

萧濯小心翼翼将人打横抱起,放入浴桶中。

从全身到每一根头发丝,都被他一丝不苟,洗得干干净净。

只是身上的痕迹,却是如何都洗不掉的。

好不容易消减的渴望,在触及那如红梅覆雪般的痕迹后,又逐渐汹涌而来。

如今他不敢如前世那般肆无忌惮,即便是两个时辰,他也始终是收着的,唯恐伤了人。

江照雪许是太累,安静地躺在热水中,任由他伺候。

只是桶中的人滑腻得如同一块羊脂玉,稍稍用力那玉色就能从指缝间漏出来,洗得也格外艰难。

待一切结束,他又抱着人,擦干水,吹灭蜡烛,重新回到榻上。

床幔再次合上,萧濯揽着人,闭眼装睡,恨不得时间永远就停留在此刻。

……

明月高悬,御书房里灯尚未亮。

江照雪缓缓睁开眼,入眼是一片昏沉的黑,唯一从窗外倾泄进来的月光也被床幔挡在外面。

下意识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后知后觉并无半分酸痛。

想起今日午后如何荒唐地失控,江照雪难得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