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那群兔崽子,知道我要提前回京,还惦记着当初我惹恼你,将你气回京的事,拿来笑话我。”云有行在树下席地而坐,仰头笑着,“那时你的气性可不是一般大。”
江照雪知道,他说的是那次偷偷病好了,两个偷偷去了一次北境。
那时云有行与他都年少,一个未曾科举,一个也没在军中任职,趁着夏日他身子好了些,便想着去北境看草原与牛羊。
谁知两人刚混入军营第二日,就被镇北侯提着领子丢回了上云京。
起因只是因为,那天夜里,云有行趁他不在,跑去军营里蹭几位长辈的羊腿,边吃边抱怨:“王叔,你说我该怎么劝阿雪,让他日后别执着于下厨了?虽说他是不想麻烦我,说好一人做一日饭,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他连盐和糖都分不清!我已经吃了几日的糖焗羊腿了!”
几位长辈欲言又止,看了眼站在云有行身后的他,又疯狂给云有行使眼色,“嘿,你这臭小子,人家能愿意来北境,已经是把你当做朋友了,你小时候,不也分不清刀和剑啊!”
江照雪从不会让自己受气,向来是有气当场就发,随即就与云有行闹了别扭。
别扭闹得太大,便引来了训练场的镇北侯,最后两人灰溜溜被西北军送回了上云京。
回忆如潮水般褪去,江照雪垂眸,望着满地的花瓣,“过去的事,何必再提,再来一次,我也分不清糖和盐。”
自从被云有行抱怨了那一遭,他就再也没进过厨房,直到后来入了宫,每到萧濯生辰,他会硬着头皮做一碗坨了的长寿面。
就如同他与萧濯,重来多少次,他还是会把面下坨。
第102章 萧濯,佛门重地,注意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