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香囊,送给心上人最合适不过了。”
前世今生他与阿姐都多病多灾,图个吉利也好。
江照雪正欲吩咐无杳掏银子,忽而一声清亮含笑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阿雪!”
他微怔,转头望去,云有行坐于马背上,依然是剑眉星目神采飞扬,肩头尚且带着黄金臂膊,见他望来,若无旁人地冲他招了招手。
再眨眼,对方已骑着马走至他身旁,朝他伸出了手,“阿雪,别来无恙。”
那一眼,并未有任何复杂的情思,只含着心照不宣的笑意。
“这句话,应该我问才对。”江照雪勾唇,“有行,别来无恙?”
“新得的好马,整个上云京也找不出第二匹,不上来坐坐么?”云有行挑眉,“莫不是还是和小时候那般,不好意思?”
年少时初见,云有行瞧不惯他这般一步三喘比姑娘家还要娇气的病秧子,他亦鄙夷,世间竟有此等粗鄙之人。
第一次学骑射,他因身子虚弱,无法独自拽住缰绳,萧觉有意缓和他们的关系,便让云有行教他骑马,只是云有行自是不会好心教他,反而笑话他是小姑娘,连骑马都要旁人坐在后面扶着。
后来,他尤其排斥与人同骑一马。
江照雪冷冷扫了他一眼。
云有行双手作投降状,“行,是我的错,小时候那些事,咱们不提行了么?就是城郊的桃花谢了,我觉得你会喜欢,想带你去看看。”
桃花盛开无甚新奇,落去却还有点意思。
江照雪淡淡道:“坐马车去罢,如今我还吹不了风。”
此时上方的酒楼窗口里,萧濯豁然起身,险些捏碎手里的酒杯。
“哟,陛下,息怒息怒,不就看个花么?谁还没看过似的?都是过时的花样!”苟询连忙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