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腕骨上,一圈红印刺眼极了。

“我为何要与你重新开始?”他讥诮一笑,薄唇微勾,“萧濯,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我会证明给你看。”萧濯认真道。

半个时辰后。

屋中房门紧闭,亦未点灯,月光透过窗纸,朦朦胧胧照出一双人影。

江照雪依旧倚靠在软垫上,眼睫半垂,手边的红木矮桌上,随意放置着一根皮鞭。

顺着他散漫的目光望去,黑衣男子衣冠散乱,肩膀宽阔,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背后,跪在他脚边。

木质口枷遮住了下半张脸,额前碎发凌乱,只露出一双狼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像是盯着什么肉骨头。

“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明?”江照雪执起矮桌上的皮鞭,随手甩了甩,面色冷淡又正经,如同在讨论政事,“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臣竟不知陛下还有如此癖好。”

萧濯被堵住了嘴,自然说不出话,只能用那双几乎要泛起绿光的眼珠子盯着他玩弄皮鞭的苍白指尖。

那目光中的掠夺欲如有实质,江照雪冷下脸,将鞭子丢在他脸上,皙白的指尖藏进了袖子里。

一个说不出话,一个冻着脸不肯说话,僵持的间隙里,只有萧濯忍耐的喘气声。

“唔……”萧濯发出一声呜咽,不满他的无视。

江照雪干脆闭上眼,手撑着头假寐,打定主意要将这条疯狗晾一晾。

然而夜里风凉,身后的窗子未曾关严,风一吹,他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