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雪自然知晓这是生辰八字。

因为上面写的八字,就是他与萧濯的。

萧濯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一个老道士自掏腰包上万银两?

“两万银钱就为了把金锁挂到最高的地方,这上面的另一人若知晓,也会感动吧?”祝郎中嘀咕道,“两万银钱呢,我一月的俸禄,连他的零头都没有。”

“感动?”江照雪讥诮勾唇,指腹摩挲过同心锁凹陷下去的字迹,“华而不实的东西,只能感动自己。”

说罢,他掀起眼皮看了眼祝郎中,“该下值了。”

“嗯,好,江大人也早些回府。”祝郎中高兴地走了。

整个刑部,只剩下门外台阶上还在清扫落叶的老仆人和江照雪。

沉默半晌,他伸手,将金锁背面放置于烛台上,将自己的八字融去了。

欠他一条命,还妄想与他再续前缘?可笑。

……

回府时,正好赶上晚膳。

谁知一进门,就瞧见主位上坐着不请自来的天子。

江相扯过他走到一旁,压低声音,“今日陛下来府里与为父商谈政事,顺便留下来用个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