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求而不得的时候,什么都敢豁出去,就算让他像狗一样舔,也照样摇着尾巴藏住尖牙就眼巴巴跑过来。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是朵得到过又失去的高岭之花。

赵永瞪大了眼睛,脸上已疼出了汗。

“江大人……”一名狱卒小心翼翼出声,再不敢如方才轻视,“若是封了嘴,便无法招供了。”

“他的罪名,无需自己说。”江照雪用指尖捏着那张提前写好的认罪书,展开在赵永面前。

“宣熙三年因多年不被提携,买下刑部侍郎一职;宣熙四年,你与花楼女子的奸情被府中夫人察觉,任由其被沉井淹死;宣熙七年,与文贵妃联手毒杀刑部尚书,栽赃嫁祸给曾有青梅竹马情谊的容妃,让先帝以为其与宫妃私通,就连尸体都喂了乱葬岗的狗。”

“赵大人,这桩桩件件,可有哪件冤枉了你。”

赵永双眼已睁到最大,口里发出呜咽声。

“你怎会……”

“我怎会知道?”江照雪偏过头,给了狱卒一个眼神,后者忙端着摁手印的红泥上前,“阶下囚,无权知晓。”

卖官其实自古以来便是一种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交易,从来不可避免,甚至许多小官,本就是捐钱可得,否则萧濯就不会是丢进诏狱吃点苦头那么简单。

赵永,亦在大梁法律里,罪不至死。

但江照雪习惯了,要么不审,要么就审问彻底。

陈年旧案虽然难查,但只要一直查下去,总会有人被撬开嘴。

赵永心灰意冷,按下了手印,斩首之日就定在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