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璧撇了撇嘴,又忍不住扫了眼他脖子上的印记,“你是我弟弟,不担心你担心谁?你老实说,昨夜是不是那萧濯做了什么,又让你对他改观了?”

江照雪在年少时,便最怕各种宴会上姑娘家对他一番缠问,见她不依不饶问,指尖揉了揉眉心,无奈道:“阿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那你脖子上的印子从何而来?”江照璧还是质问出口,狐疑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那一块尚未褪去的粉色印子,“总不是被狗咬的吧?”

“印子?”江照雪拧眉。

养心殿没有铜镜,他也无照镜自揽的习惯,起身洗漱完便出了宫,可不知道自己身上又什么印子。

“喏,你自己瞧。”江照璧从袖中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给他充当镜子。

江照雪垂眸,望向镜中照出的那一截脖颈,粉色本是很淡,却因他脖颈皮肤过白而分外显眼。

他的记忆瞬间就回到了昨夜沐浴时,因骨子里早已习惯的渴求,哪怕灵魂上再厌恶那个人,身体却泄出契合八年之久的本能,一旦靠近,两个人都会失控到意乱情迷。

更何况萧濯那条喜欢在榻上咬人的疯狗,昨夜分明蛊毒已经发作,都不能消减半分兴致,反而令对方越发兴奋,鼻尖抵在他小腹上时就如真的狗一样。

这个吻痕仔细看,还能看见已经淡去的牙印,不用想都知晓是谁干的好事。

但昨夜只是意外,他并不想让阿姐过分担心。

“嗯,狗咬的。”江照雪面不改色道,“阿姐你忘了,陛下养的最大的那条獒犬,总是跑到相府门口来讨吃食,你还很喜欢它。”

“狗是好狗,就是主人不行。”江照璧像是信了他的话,冷哼一声,没有再质疑。

……

趁着今日身子爽快,江照雪只想快些赶回刑部,将堆积的政务都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