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萧濯哑声道。
“因为我想看你狼狈痛苦的样子。”江照雪抬手,指腹摩挲过帝王莫名苍白的唇瓣,心头有异样划过,“萧濯,你不是想补偿我么?你的痛苦,就是最好的补偿。”
萧濯抓住他的手,闭了闭眼,“好……”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是你的话,我都愿意听。”
江照雪抽回手,冷笑:“那我让你立后,你怎么就不听了?”
萧濯:“……”
“陛下,热水已经备好了。”苟询隔着屏风恭声道。
萧濯避开了先前的反问,垂眸望着江照雪冷若冰霜的脸,缓声道:“给你备好的水,要沐浴么?”
“你知道我这个时候会醒来?”江照雪感受着后背未干的汗意,抬眼回望,像是要将面前的帝王看穿。
“嗯。”萧濯伸手欲抚他鬓边垂落的发丝,又在触及他眸中疏冷时讪讪收回手,“阿雪,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
前世相处的日日夜夜,早已让他们对彼此的习惯万分熟悉,合该再插不进任何人。
江照雪不置可否,未再理会他,转身跟着苟询去了偏殿。
“我昏迷了几日?”踏进偏殿前,他扭头多问了苟公公一句。
“约莫一个时辰便醒了。”苟询谨慎答道。
“一个时辰?”江照雪拧眉,心中疑虑更甚。
舌尖微微发苦,昭示着他曾被喂过药。
能喝碗药睡一觉就好的,似乎只有萧濯这样命硬的人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