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斜睨它一眼,一脚便将它踹开,眼神比它还要狠戾,“蠢狗,滚远点。”

阿柴吃痛,灰溜溜地跑远了些,又挑衅地叫了两声,方才跑出去。

萧濯全然不理会,低头继续画符。

他不是察觉不到,自从阿柴遇见江照雪起,就越发不听话起来,俨然将他当做了争夺主人的仇敌。

没良心的狗,也不看看每日是谁大鱼大肉的喂。

想和他抢阿雪,下辈子投胎成人再说吧。

“阿雪……很快就不会有事了……”

他喃喃着,中途心头血不够,便又只能再次取血。

直到一张符箓画完。

这委实有些匪夷所思,一个养在上云京的天子,竟会画符。

萧濯本就有伤在身,取了心头血后唇瓣彻底白了,但他不敢耽搁,指尖灵活地将符箓折叠成三角之状,又用刀割下那人肩头一缕青丝塞入符箓中。

做完这些,他掀开被褥,将其藏进了江照雪腰间每日都要佩戴的香囊里。

重新掖好被角,萧濯小心翼翼低头,凑近江照雪紧闭的眼眸,于眼皮上落下一吻,兀自呢喃,“阿雪,从今往后,不会再痛了。”

“陛下……”苟询走进来,瞥见他周身血迹,顿时大惊失色,“陛下,您这是——”

萧濯沉下脸,因他拔高的音调而不满,“有话便说。”

“太皇太后不知从何处得知了陛下册封阿柴的消息,趁着给江大人把脉那会,召集了群臣与长公主,已经往养心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