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帮我么?”萧濯哑声问。

这样的话,前世他也曾问过。

在洞房花烛夜那日,江照雪察觉到他并非真的只想做个闲云野鹤的亲王,便亲口问他,是不是也想要皇位。

他只是玩笑似的问:“若我想要,阿雪难不成还要帮我抢过来?”

可江照雪却认真地对他道:“若你想要,我会尽我之力,将昔日太傅不曾教你的,尽数教给你。”

如今他再问出这句话,眼前的人仍旧是那副冷淡的眉眼,却只是微微掀起唇角,道:“不会。你所为认为的帮,不过是我为自己谋利时,恰巧与你同路罢了。”

不在意听到回答的帝王又会是何等神情,江照雪目光掠过萧濯的肩头,触及长廊外绵延不绝的秋雨。

冷风时不时吹进长廊,夹杂着能沁透骨髓的雨丝,又被身前的男人悉数挡去。

头顶尚未点火的风灯被风吹拂动,左右摇摆不停,灯下垂着的风铃亦发出清脆的声响。

瞧这雨势,怕是要明日才会停。

依照他的身子,若是独自出宫,的确又会大病一场。

江照雪出府前特意添了衣,旁人总以为他是过分禁欲自持,才在穿衣上严丝合缝,往往每件衣裳的盘扣,总是高至喉结下方。

但其实,他只是吹不得风,一旦吹了风受了凉,十有八九便要因风寒在榻上躺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