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江爱卿之事,不劳旁人操心。”
江照雪扭头望去,殿外被宫人从外推开,天光自逐渐变宽的门缝中倾泻而出,而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光大步走到了他身侧,不容置疑圈住他的手腕。
不动声色想要抽出,却纹丝未动,大庭广众之下,只能任由着男人牵着他转身往外走。
“皇帝!”太皇太后从屏风内侧走出,精致的眉紧紧拧着,“哀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体会哀家苦心便罢了,还要闯入慈宁宫抢人不成?”
“啧。”萧濯捏了捏掌心细腻如白瓷的腕骨,转头不耐道,“闯入慈宁宫?哼,皇祖母当真将慈宁宫当做自己的?”
这大梁姓萧,自然皇宫的每一寸都属于天子。
“……”太皇太后显然是被气着了,捂着胸口喘息不停,继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殿中喧闹成一团,萧濯置若罔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将人牵出殿,在廊下站定。
秋雨未停,从廊外飘进丝丝缕缕湿气。
“手这样凉,也不知多穿几件衣裳。”萧濯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他肩上,继而放下手,从手腕滑落至那双白皙纤细的手,用自己滚烫的掌心去捂焐热。
只可惜手能轻易捂热,心却不能。
江照雪眉若凝霜,用力挣脱了他的手,“陛下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即便没有您,臣也不会让旁人欺负了去。”
对付太皇太后这种事,在前世他便已得心应手,熟知对方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根本不需要萧濯来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