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也好,萧觉也罢,他们都只是赌场上有幸拥有了砝码的人,所以阿雪并不愿意掺和进来,因为注定不会赢的。”

江照雪闻言,淡淡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八年同床共枕,萧濯的确了解他。

可既然了解他,如何会在成婚多年后还质问他与萧觉的关系,又如何会不知道,当着他的面发落江家满门,他会做出怎样的事。

无非是明知故问,找一个废后的理由罢了。

说到底,在萧濯心里,皇位高于一切,再多解释都是为了让他的私心看上去不那么丑恶。

“我似乎之前就告诉过阿雪,只有我才能与你相配。”萧濯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蹭了蹭,又没忍住轻嗅他腕间的香气,喟叹一声,“阿雪,你前世教给我的手段,这辈子,我仍旧记在心里。”

江照雪讥诮勾唇:“四殿下的手段,臣曾亲自领教,的确是杀人都不需自己染血,此等手段,臣实在惶恐,不敢与殿下相配。”

萧濯措不及防又被他在心口扎上一刀,面色骤然僵住。

“阿雪,前世是我的错,可是……”

江照雪不想看他再露出那副令人作呕的愧疚模样,抽回手,打断了他的话,“骁翎卫,是你的人。”

骁翎卫永远只效忠帝王,替帝王搜集情报护卫左右,更可绕过刑部与大理寺直接将官员带回诏狱审讯,但在帝王驾崩后,却鲜少参与夺嫡之争。

他们只会效忠于下一任从夺嫡中杀出来的帝王,这是大梁先祖立下的祖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