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萧觉唤住他,低声道,“你若执意查下去,日后两厢为难,你又该如何抉择呢?”

“并非我执意要查什么,而是皇命难违。”江照雪淡声道,同时心里又忍不住疑惑。

这件事居然连太子都牵扯其中,那镇远侯府又能摘干净么?

萧觉垂下眼,端起那杯不曾被江照雪碰过的茶一饮而尽。

车帘落下,那抹白色身影再瞧不见,他缓缓闭上眼,似是在回味口中的清苦。

独属于江照雪的清苦。

……

江照雪走下马车,十七连忙举着伞走近。

“公子,没什么大事罢?”

“无事,走罢。”江照雪低声道。

为了无声无息混进去,他们并未坐马车,而是打算由十七背着他潜行。

然而十七刚蹲下身,暗处窥伺的男人已按捺不住,从树上跳下来。

“啧,孤男寡男,江照雪你能不能与你的暗卫保持应有的距离?”遮雨的斗笠下,萧濯眸光阴沉,随即又嘀咕了一句,“才一会没瞧见你,就跑别的男人马车上去了。”

江照雪冷冷扫了他一眼,对十七道:“不必理会他。”

话音刚落,那顶萧濯头上的斗笠就被扣在了他头上。

“上来。”男人任由自己淋着雨,蹲在江照雪面前,“我对相国寺很熟,可比十七有用。”

十七不服道:“公子,我方才已经背下了相国寺的地形,我背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