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太子说得做。”宣熙帝沉声道,“至于相国寺丢失的佛经,便交由刑部去办。”

“江侍郎留下,其余人退下罢。”

众大臣:“微臣告退。”

御书房中只剩下江照雪与宣熙帝二人,就连御前总管都悄无声息退了出去,贴心地合上殿门。

“江爱卿认为钦天监监正的话有道理么?”宣熙帝意味不明道。

“陛下若是当真全然不信,便不会只是将监正大人下狱,亦不会特意将臣留下来。”江照雪淡声道。

“哼,难怪江长临平日里总是把他的嫡子当做宝贝似的夸上天,说话不中听时比钦天监监正也没好到哪里去,可说话中听时,就连朕都忍不住可惜,若爱卿是皇室之子,大梁梁山还怕后继无人否?”

宣熙帝笑道。

可他随即又话锋一转,“难怪就连朕那个不服管教的老四,都敢为博你一笑去闯观星台。”

江照雪垂眸敛住眼底冷意。

这就是萧濯说的绝不连累?

“四殿下这段时日的确一直在纠缠微臣,包括先前在雍州,也是因为臣。”江照雪不卑不亢,嗓音微冷,“臣不胜其扰,便试图以夜明珠让四殿下知难而退,却不料四殿下竟因臣闯下大祸,是臣之错。”

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错,可话里话外都在说,我把你这位父皇都搬出来了,但是你儿子连你都不怕,当然是你儿子冒犯君威在前,而他江照雪不过是被连累。

“其实朕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先前宁儿之事朕便可惜,今日爱卿若愿意,朕大可下旨为你与四皇子赐婚,若你能替朕管住这不孝子,便是萧家的恩人。”宣熙帝深深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