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也能让萧濯在诏狱里住下,就在萧霁隔壁牢房。

“就这个?”萧濯嗤笑一声,“等着。”

说完便掀开车帘离开。

无杳探进一个脑袋,“大人,我们要不要……”

江照雪冷声打断:“不必等他,回相府。”

“好。”

马车平稳朝相府赶去。

江照雪踏入酒宴时,已是酒过三巡,但并未有任何人表露不满,反而在他出现的瞬间,一个个都笑脸相迎。

那些称赞他前途无量的大臣里,前世也曾将废后的折子递到萧濯桌案前。

人心,从来这样分明。

“阿雪。”萧觉端着酒杯上前,笑吟吟地望着他,“怎么来得这样晚?”

“替陛下送了道圣旨去诏狱,便晚了些。”江照雪接过无杳倒好的酒,与他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冷白的面颊肌肤霎时染上绯红,但眼眸仍旧清明。

“诏狱?”萧觉微微皱眉。

“殿下不必担心,臣并不像你想的那般脆弱。”江照雪将酒杯递给无杳,淡声道。

萧觉失笑,与他一齐往里走,在桌案前坐下,眸光扫过他空荡荡的身后,自然地扯开话头,“还以为四弟会与你一起来。”

给葡萄剥皮的指尖顿住,江照雪抬眸,“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