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了,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
江照雪垂下眼睫,“外面下雨了。”
“哦,你身上还挺香的。”对方又漫无目的地来了句,“我以为只有姑娘家身上才会涂香膏。”
江照雪:“……”
他才不会涂什么香膏,这分明便是日日喝药,不慎沾染上的。
这人连药香都不曾闻过么?
那的确有些可怜了。
用顽劣的外表掩盖可怜,更让人觉着可怜。
“啧,怎么不说话?不会在想我连药香都分不清,多可怜吧?”对方嗤笑一声,极为不屑,“那只能说明我身体强健,从来不需要喝药。”
“……”
小孩又自顾自说了几句,待江照雪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挨着他坐下。
“在你之前,这里曾进来许多人,有达官贵人的妻子,女儿,走着进来,横着出去,你是第二个被送进来的男孩。”
“诶……?”
江照雪面无表情掐住那条试图咬他脖颈的蛇的七寸,“太子想要挟持人质,又怎么会尽数杀死。那些人,是你杀死的。”
甚至目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让太子与被要挟的朝臣撕破脸皮。
一个五岁的孩童,没有人会怀疑他。
而但凡江照雪方才放松警惕,将这位看不清面容的小孩当做同病相怜的同伴,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黑暗里传来两声清脆缓慢的鼓掌声,“真是聪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