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里风大,下去吧。”十七不知从何处得来一件披风,披在他肩头。
“嗯。”
两人不疾不徐下了城楼。
转角处,萧濯缓缓走出,盯着江照雪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鱼刺卡着可没那么容易下去,不如寻个大夫瞧瞧?”无常试探道。
黑白倒挂在屋檐下,一板一眼道:“阿兄你太不了解殿下了,这可是殿下爱江大人的证据,怎可随意就让大夫去掉?”
沉默须臾,萧濯沙哑着嗓子开口,语调难辩喜怒,“原来他也会舍不得。”
无常忙道:“人家毕竟年幼相识,殿下您才认识江大人两月,都已经滚去榻上一回了,不算输。”
“不是两月。”萧濯淡淡道。
无常脑子里瞬间拐了一百八十个弯,琢磨着开口,“难道您与江大人曾在冷宫见过?”
“江大人那样的人,谁会舍得让他靠近冷宫?怕是平日里受着点冻都会让人心疼的。”黑白摇了摇头,“阿兄你又错了。”
谁知话中某个字眼刺激到人,萧濯骤然扭过头,直直看向黑白,眸光暗沉,却又像是为谁辩解,“你又怎知,那是舍得,而不是心有苦衷。”
他眼中似有血色蔓延,黑白被他盯着,脑后发凉,原本无所谓地闲聊变得磕磕跘跘起来。
“殿下说有苦衷……那便是有苦衷吧……反正……”
“反正什么?”萧濯不悦道。
黑白硬着头皮:“……属下只是认为,若是将人放在首位,自然会事事以他为先,又如何会存在苦衷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