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的意料,不过是片刻不见,萧濯竟已收敛了先前的戾气,漫不经心地把碗搁在桌上,道:“换呗。”

无杳神情微妙,匆忙下去找到赵府的管家寻了个干净的碗。

再重新盛了一碗鸽子汤。

还未递至江照雪面前就被萧濯夺了去。

“喝汤。”萧濯舀了一勺送到江照雪唇边,定定望着他,十分耐心等着他张口。

好似这碗鸽子汤,非喝不可。

江照雪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终于张口。

不烫不凉,咸淡适中,可谓是唇齿留香,一点刺都让人挑不出。

最重要的,这个味道太过熟悉,前世他曾尝过无数次。

“你会下厨?”江照雪斜睨了他一眼。

前世的萧濯并不会下厨,直至后来四皇子府里混进了奸细,将毒下在了江照雪的膳食里。

江照雪昏迷了三日,醒来才知皇子府里那位面容慈祥的老厨子被萧濯丢进了驯养獒犬的笼子里,连骨头都不剩。

自此萧濯再也不敢信任任何人,只要涉及他的饮食必须亲力亲为,从一窍不通到连江照雪都不得不称赞他手艺极好,只花了半月时间。

那时江照雪曾多次不赞同这般,认为萧濯身为皇子,又在夺嫡最紧要的时候,精力与时间都该放在正事上,甚至还因此大吵一架。

那时萧濯却坚持说,与他有关的事,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若他身子有恙不能陪伴身侧,即便是夺得皇位也无任何意义。

江照雪心头触动良久,更是动用了家族全部的底牌,只为将萧濯送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