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江公子,我从未想过会有一日在西华门看见你。”

“我说不出祝福之言,因为公子本该是鸿鹄却要困于樊笼,我也无法诅咒,因为时至今日,我仍旧心悦公子,故而希望公子得偿所愿。”

江照雪当时很疑惑:“萧朔与文贵妃本可登临帝位,你不怨我?”

“成王败寇,有何可怨?”二公主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她没再说。

只是俯身作揖,然后上了那辆破旧的马车,离皇宫越来越远。

“江照雪?江照雪?!”

一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摇晃,江照雪受不住胃里翻腾的恶心感,虚虚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萧朔焦急的脸。

“你这脸比死人还白,你不会真的要死了吧?你可别死在这里啊,届时皇姐会骂死我的!”

江照雪张了张唇,无力说话,意识昏沉,只觉着浑身时而冰冷,又时而滚烫。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好在他们赶在宵禁前入了城,又找好了客栈。

无杳身形瘦弱,只能勉强搀扶他,本想唤十七现身,那位萧朔的侍从却默不作声上前,将他背在背上往客栈二楼走。

后面是萧朔不满的嚷嚷声:“喂,你到底是本皇子的奴才,还是他江照雪的奴才啊?今日本皇子摔倒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背?”

这新来的奴才,真是一点不懂事!

一旁的贴身侍从汗颜:“殿下,您还是少说几句吧,若是江大人真出了什么事,二公主和陛下那都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