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萧濯深吸一口气,只当他是在说气话,再次开口:“我偷你香囊,是我的错,可你欺瞒于我,难道半分错都没有?”

“你若不是心悦我,何必仿造我府中腰牌,又何必多次撩拨……勾引我?”

“殿下自小无太傅教导,臣便不与殿下计较何为勾引撩拨。”江照雪语气无波无澜,冷酷至极,“至于香囊,本不过是客套之话,殿下自己却当了真。”

萧濯死死盯着他,就连暗处的十七都浑身绷紧,唯恐下一瞬男人便要动手。

但几息后,萧濯却忍着满腔戾气,转身踹门离开。

十七翻窗而入,拧眉不解:“属下不懂,公子若是真对四殿下有意,何必故意将人气走,若无意,又何必故作有意?”

接过无杳刚沏好的茶,江照雪淡声道:“知道何为训狗么?”

十七摇头。

江照雪:“驯服一条野狗最快的法子,便是不断试探它的底线,又压着底线赏一根骨头,直到它在我面前养成习惯,可以为了一根骨头,抛弃全部底线。”

顿了顿,他续道:“却不知一开始给的骨头都是假的,唯一的用处,就是磨平它的犬齿。”

第14章 蠢货

若是十八岁的江照雪,怕是连野狗都不曾见过,更遑论训狗。

前世哪怕是登基之后,萧濯豢养獒犬的兴致也依旧未曾消停。

江照雪曾好奇问过他为何喜欢狗。

萧濯便将他那段于冷宫与一条野狗相伴的可怜往事说与他听。

具体事迹江照雪记不清,但那时心疼的感受却不曾忘记,因为爱一个人,注定会为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