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雪从袖袍里摸出和离书,由无杳转交到萧霁手里。
“此事不劳王爷操心。”江照雪扫过神色各异的侍从与旁观路人,“阿姐她生来不是为了给谁绵延子嗣,也不是非得再寻人出嫁,江家自会养她一辈子。”
说着,又没忍住讥诮一笑,“王爷生来尊贵,不懂女儿家的艰辛,自然会觉得是臣固执己见。”
江照雪看他的眼神,与看什么脏东西无异。
今日他替阿姐断了与端王府的干系,来日才方便他亲自送杀姐仇人上路。
转身上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还算轻快的心情在瞧见马车内的人后荡然无存。
“四殿下,这是相府的马车。”江照雪冷冷道。
“我知道。”萧濯直勾勾盯着他,“我是来找你的。”
江照雪:“殿下有事不妨直说。”
“事帮你做成了,用完就丢?”萧濯半眯起眼。
“殿下何出此言?”江照雪冷冷勾唇,“臣可从未让殿下去帮臣做什么。”
萧濯眸光微沉,嗤笑:“那你为何要用四皇子府上的腰牌?我可不记得府上什么时候养了一位病恹恹的客卿。”
当然是因为只要顶着萧濯的名头,做再荒唐的事都不会引起旁人猜疑。
毕竟疯狗是不会讲道理的。
“嗯,为何呢?”江照雪意味不明反问。
恰逢车轱辘不慎滚过路边某颗石子,马车骤然晃动,他规整披散在身后的发丝垂落在鬓边,凭添几分弱柳扶风。
萧濯舔了舔唇,喉间骤然发紧。
江照雪在暗示……他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