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从昨夜他闯入养心殿大闹一场被禁足到今日,萧濯一次都未曾来过巫山殿,说禁足,便真的连宫门都不准他踏出一步。

若说一点不生气,自然不可能。

江照雪身体一直不好,哪怕这些年精细养着,也因肝气郁结导致前几日患了风寒。

书页才翻过三次,他便疲倦得挥退宫人,早早睡下。

睡梦中龙涎香如实质缠绕住他,唇瓣也被人啃咬舔舐。

江照雪眉头拧起,睁开眼,一脚将人从塌上踹下去。

本是极淡的唇色,因为男人的啃咬染上水色。

“萧濯,这里是巫山殿,不是你的养心殿。”

“啧。”萧濯从地上站起,捏住他的下巴,眼含戾气,“整个大梁都是朕的,巫山殿是。”

他顿了顿,凑近江照雪耳边,“你也是。”

近在咫尺的男人有一张极其俊朗的面孔,眉目锋利深邃,眉头与眼睫间距极短,看人时显得格外凶,看江照雪时,又平添几分浓重的欲。

冷香自江照雪发间钻入鼻尖,萧濯喉结滚了滚,再次低头想要吻他。

江照雪扭头躲过,吻落在了脸颊。

萧濯重新扳回他的脸,咬牙切齿道:“江照雪,不过是一个爬床的宫女,朕一没让她碰,二没阻止你把她带走,你到底要和朕闹到什么时候?就因为昨日朕冲你发了火让你禁足?分明是你先在外人面前挑衅朕!”

说着,他似乎觉出语气过于咄咄逼人,稍微缓和了些,只是眼眸仍旧带着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