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来,他低头苦笑一声,正打算离开,一抬头,竹林里一个白衣身影霍然闯入眼帘。
清冷,干净,不染纤尘,像一个隐匿的世外谪仙,就那样站在一片翠绿的竹林中,竹叶莎莎,映衬得他更加安静。
不真实,实在太不真实了。
谢倾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刚转身走了不过两部,就被天宫玄叫出了。
“谢倾慈,你来此,何事?”
谢倾慈心脏一颤,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上次我跟你说,不要再为了我去招惹别人,是因为我不能轻易离开禁地,没办法帮你。”
他似乎是练习了许多次,还有些紧张,措辞也是打磨过的,不会叫人难以启齿,但又能把意思表达清楚。
谢倾慈转身看着天宫玄,他好像又走近了一点,就快到挨到那块写着禁地的石碑了。
这下真实了,心里那块堵得难受的石头终于沙化了,风一吹,无影无踪。
谢倾慈露出一个灿笑,眼睛弯成一个月牙,梨涡融融,和那次在水榭下不知道如何面对天宫玄时露出的笑一模一样。
“宫玄兄,你也真的是,不早这么说,我上回还以为你要跟我划清界限,不理我咧,害的我整日茶饭不思。”
他瘪瘪嘴,还委屈上了。
“可没有下次喽。”
若是谢留温再此,一定会被他这倒像撒娇,不像撒娇的话恶心的掉一地鸡皮疙瘩。
天宫玄薄唇微微上扬,轻轻笑了笑,如同暖阳初照雪,冰溪始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