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虽然洒脱,但还是暴露了其中自暴自弃的意味。
殷如童这会儿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艰难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谢倾慈回过神来转头时,正好和他对方,也不知道已经看了自己多久。
两人单独相处时,那种刻入骨血的熟悉感最为浓重,浓重到谢倾慈感到心里不适,他皱着眉。
“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
“多谢九世子殿下。”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殷如童愣了半晌,才犹豫着回答, “ 我自小便在丹州,和殿下应该是未曾见过的。”
他不确定的语气,天真的眼神,不似撒谎,谢倾慈也觉得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便没再继续深究。
只是临别时殷如童忽然对他说, “其实,我也觉得九世子殿下十分亲切,就好像一个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谢倾慈付之一笑,虽不如平时明媚灿烂,却也真诚。
后来的日子,谢倾慈听说了不少关于殷如童的事儿。
虽然他姓殷,但却是宋子达不折不扣的亲兄弟,只因为他的生母是个卑贱的伶人,他从出生起就生活在烟花之地,受了不少欺凌,他生母临死前,不知道是怎么就突然想开了,把殷如童其实是丹州王当年和自己一夜风流后怀上的事实公之于众。
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人信,为此,殷如童更是遭受了平日里更多的欺辱,他通通忍了下来,想着一定要把母亲临死前留给自己的信物叫道丹州王手里,到时候那些人就不敢再说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