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后,慕白的脸上仍是没有半分波澜,将问乔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宫殿了。
“讲完了,说明我就要动手杀你了,你当真一点不怕死? “
慕白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我不怕死,但我怕死得毫无价值。” 他说道, “而且,你师傅的事儿并非我所为。”
“不是你是谁?”
“是我父王。”慕白道, “他生性多疑,晚年又沉迷酒色,总是担心会有大臣谋反,不止你师傅,还有很多肱骨之臣都因此丧命。 “
虽然那是他的父王,但 慕白不得不承认,他既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同时,也不是一个好国君。
江问乔: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若是如此人所说,他的师傅是因为先帝的猜忌才沦落至此的,那他的师傅又为什么要说谎骗他。
分明,他师傅的说辞,是新王即位,朝廷需要大换血,不顾他师傅刚上过战场,立下过大功,将他满门抄斩。
慕白斜眼看他,一双凤目微微上挑,显得有些凌厉,但因为夜色深浓,凤目黑曜石一般闪着水晶般的光泽,掩盖了一些凌厉,多了一些温柔和妩媚。
薄唇微启,淡定从容,不慌不忙, “你既能潜入宫里刺杀我,想必有些本事,当年的事你大可去调查一番,很容易就能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