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玄兄, 在我们中州,簪子香囊一类的东西都是用作定情的东西,我才误会的。”

谢倾慈骑着马追上天宫玄,与之并肩。

天宫玄斜了他一眼,如往常一般波澜不惊,内心如遭雷击,咯噔了不止一下,他一向清醒,此刻又是青天白日,却不知为何孤注一掷地脱口道:“ 就算我与别人定情,与你何干,你又紧张什么? “

谢倾慈呼吸一滞,胸腔中有炸开的错觉,怔愣着不知如何回答。

不待他接话,天宫玄似意识到什么,一驾马,跑到了前面。

方才那话把谢倾慈问住了,一开始都不敢再主动上前和天宫玄搭话,就跟在他身后两三步的地方,始终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但时间一长,他就受不了了,又颠颠笑嘻嘻地凑上前,完全把刚才发生的事儿抛诸脑后。

“ 宫玄兄,那浮生铃既是你的,你可能感应到?”

天宫玄抬眸,瞧了他一眼。

谢倾慈如同得到了极大的鼓励,继续道:“ 否则青州这么大,找一个铃铛简直是大海捞针啊。”

此时天宫玄腰间的乾坤囊动得厉害,似乎是里面的人醒了,随后就传来江问乔的声音:“ 快放老子出去,快放老子出去?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倾慈轻轻地弹了弹乾坤囊,里面的人顿时哎呦直叫。

“江兄啊,你这逃跑的功夫我可是见识过的,在找到浮生铃把你带回轩辕宗受罚之前,你就老实在里面呆着吧!”

“ 待不了,待不了一点。” 江问乔连语气都是心如死灰,“ 除非你进来陪我,这破袋子里黑不拉几的,人家好怕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