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着脑袋,一脸迷惑,心道自己难道又说错话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叫得太亲昵了?可是他们都已经这么熟了,也不算冒犯吧!
此时夜色正浓,天宫玄直接回了屋子,先前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拒绝了白羽一同睡的 邀请,独自住一间。他前脚刚她进门,谢倾慈后脚就跟了上来,既礼貌又粗鲁地挡住将要被关上的门。
“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那么叫你了,老老实实叫你道长。”
“……??”
谢倾慈说的突然,让天宫玄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抿了抿唇,道: “无妨,称呼而已,随意。”
而且不是都已经拜把子了吗?
谢倾慈心一暖,笑得更加灿烂,这大概是两人相处以来天宫玄为数不多态度温和的时候。
他得到了正向反馈,话匣子一下就被打开: “宫玄兄,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在轩辕宗,我最关注的认真的是你,每次练剑都会去禁地外面转转。还有吧,你的女相那么漂亮圣洁,我连都多看一眼都觉得冒犯,哪还能想那么多。所以才没有那么快认出来,不过下次,我一定能认出来,不管你变成什么,哪怕是一条狗我也……”
他一着急,话没过脑就蹦了出来,慢了半拍后才反应过来,有些心虚地去看天宫玄的表情,但对方似乎并没有生气,谢倾慈又惊又喜。
隔着一个门槛的距离,四目相对,此时月华如水,谢倾慈觉得,今晚天宫玄那双终年被冰雪覆盖的眼睛里冰雪消融,染上了一层朦胧和温柔。
他看得出神,连天宫玄是什么时候把门关上的都不知道,望着这扇紧闭的门,手里的已经被握到有些变形的香囊,在风中吹了许久也未送出去,芍药花的香味也已经淡淡快要闻不见,无奈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