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原本的打算是找个花好月圆的晚上,将人吃了。

结果没想到他终于花尽心思将人哄到床上,被吃的居然是自己,这上哪说理去?

沐长音病了两天,没让司空永昼知道,只又打开了他刚刚进入这殿时留下的铺盖,在地上睡了。

自从两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他日日都在床上折腾到天快亮,如今又回到地上,司空永昼也装作丝毫不觉得奇怪,听之任之。

沐长音半夜又一次迎来一波剧痛,他蜷缩着身子也止不住颤抖,豆大的汗水顺着额角流下,额前的发被打湿。

但他忍着一声不吭,背对着司空永昼,不让他察觉。

九尾狐看着他颤抖的身影,有一丝不忍,却又狠着心没动。

一盏茶过去,剧痛陡然消失,沐长音轻轻呼出口气,放平有些僵硬的四肢。

九尾狐也吐出胸中憋着的一口气,略微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沐长音轻轻转回身看向司空永昼,见他安稳地睡着,月光在他莹白的小脸上映出浅浅的光晕。

不由眼中泛出柔光,轻轻嗫嚅了两个字,但声音太轻,司空永昼没听见。

“九尾……”

在沐长音病了的第三天,司空星辰经过花园时,遇见正病发的沐长音。

彼时他正无力的靠在一座假山上,豆大的汗水瞬间湿透了他暗红色的内侍服。

见他状态不对,司空星辰关切的上前扶住他。

“你这是病了?”

沐长音抬起漆黑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不动声色的看了远处月亮门后露出的一处明黄色的衣角一眼。

司空星辰却已经不由分说拿起他的左腕,为他诊起脉来。

“你这是病了,可是全身剧痛,片刻后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