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得数落我不好好干。”
“是吗?咋没数落我呢?”
“那是时间短,不好意思呗,一天天的,说落我说落得跟孙子似的。”
“哥,你给我按按呗,腿疼。”魏谚和魏语正打着电话,魏谙说了一声。
“你哥没来,他出去了。”
“哦。”魏谙没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工夫,魏谙又冲着魏谚说:“哥,你过来给我按按呗,哥,我脚也麻了。”
魏谚一下子意识到,魏谙已经不认识自己了,在他生命的最后的意识里,只有哥哥。
魏谚哭着给魏语打了电话说魏谙一直在叫他按|摩,已经不认识她这个姐姐了,一直管她喊“哥”,魏语说:“那还是我过去护理他吧!你的手也不能再给他按|摩了。”
魏谚连着三天三夜几乎没有睡过整觉,现在头疼欲裂,只好说:“那好吧,你来吧!”
傍晚,魏语过来接班了,魏谚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了,当时魏谙清醒了,知道姐姐走了,这一面或许就是永别了,魏谙转过头去,泪水打湿了他的枕头。
魏谚哭着走出住院部,自己那一米八〇大高个,又高又帅又幽默的弟弟,今后或许再也不能相见了。
魏谚回去后就开始查看第二天的动车票,打算回北京,谁知因疫情肆虐,火车居然停运了。
魏谚赶紧查找飞机票,还好飞机还没有停运,魏谚赶紧买了全价的飞机费,又打了好多电话,租了价格是平时三倍的私车,防疫形势这么严峻,再不走,恐怕就要断交了。
下午的时候,魏良淳跟女儿念叨:“魏语还是有一股子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