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云与和玉坐在一条凳子上,还有空余的位置。裴言径直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谢亦云:“……”
虽然不挤吧,但是天气热,坐在一起总不舒适。
一边坐着三个人,另一边却空荡荡的,怎么就偏要这么坐呢?
众人都已坐上车,一声吆喝,车队出发,从村子出来,向东边行去。
俞县丞望着远去的车队,问边上的一个村民:“刚那个戴斗笠的人,上了县太爷车子的,是什么人?”
看起来和县太爷很熟,他不认识。
“那是裴公子。”村民回道,“天天来给我们挖井。”
虽然不爱说话,看着不好接近,但是个好人。
“叫裴什么?”
村民搔搔头,他不知道。
另一个村民小时候上过几天学,认得几个字,正好在上工的登记表上看到过裴言的名字,听俞县丞问起,于是凑过来:“叫裴言。”又卖弄道,“言语的言,言辞的言。”
“哦。”俞县丞若有所思。
裴是国姓,更巧的是,当今皇上的六皇子也叫裴言。
这位六皇子极少现于人前,皇室似乎刻意隐瞒他的消息,连他的名姓都很少提起。
他知道六皇子叫裴言,还是因为六年前,六皇子到徐州封地来,朝廷邸报上简略地写了一句。
六皇子到徐州后深居简出,没在任何场合出现过,就像没有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