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云刹时冷下脸。

王大虎一句话出口,看县太爷变了脸色,心里发抖。

但这句话不说又不行,这么多人在他家田地旁边他实在担心。

他怕这些人祸害了他田里的庄稼,到时候他找谁去赔?

虽然因为干旱,这庄稼眼看活不成了,但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会死心。

说不定明天就下雨了呢?

他不安地低着头,双手在裤侧抓得死紧。

谢亦云盯着他,心中升起怒气。

在没做错事的情况下,被这样当面质疑,任谁都会生气。

冷眼又从上到下打量他一圈,最后目光移到他不停绞动的双手。

颜色暗黑,布满老茧,有裂开的口子,暗淡的疤痕东一块西一块。

比她前世的手还要丑陋一百倍。

谢亦云目光定在那双手上,心里叹了口气,怒气渐渐消散。

在古代普遍迷信的大环境下,他们的怨恨情有可原,她不是早就决定不计较吗?

等坎儿井挖好之后,热爱值仍然是负值的人才是她真正的敌人。

不生气了,但还是心里不痛快,谢亦云声音寒凉。

“我挖井占到你家的田了?”

“没有。”

“我的人到你的田里踩踏庄稼了?”

“没有。”

“田边的地也是你家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