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都要枯死了,县太爷怎么还不求雨呢?”

“我听人说,平长县的县太爷都求两次雨了,我们县太爷还没动静。”

“城西的孟道士说,平长县的县太爷诚心诚意相求,老天爷本来是要降雨的,一看我们的县太爷没动静,不高兴了,又把雨收回去了。”

“还有这事?”

“你不知道?城里都传遍了,苏老爷去请县太爷求雨,县太爷不答应,老天爷就生气了,给孟道士托梦说这一个月都不会降雨。”

“啊?再一个月不下雨庄稼不就全部枯死了?呸!黑心的官老爷,不管我们的死活,求个雨怎么了,又不费他多少事,偏不肯求,惹老天爷不高兴。”

“今年收不到粮食,我们可怎么办啊?”

“都是这黑心官老爷,害了我们,还连累了平长县。”

江护卫不安地看看谢亦云,就要走过去阻止。

谢亦云摆手拦住。

嘴角勾起,心中一片冷然。

她三天前拒绝求雨,今天已经全县皆知,平阳县的每个人都为那-162001贡献了一份力。

消息传播如此之广,如此之迅速,要说这中间没有人刻意为之,她不信。

不但指责她没为平阳县求雨,还给她安了个天大的罪过,让两个县城都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居心险恶,要置她于死地。

这人口中的孟道士,她猜想是受人指使。

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两个人骂了她一会,有第三个人插嘴。

“我看县太爷也没那么坏,来了一个月,到处查看民情。不是说县太爷病了吗?兴许是想等病好了再求雨。”

“哎呀老左,你也太实诚了,说是病了,我们也没见着,说不定是装病呢。”

“齐大夫这两天一直守着县太爷,应该是真病。”

“那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