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昏睡两日,他和白丫头轮流守了两日,困了就在屏风后的隔间床榻上眯一会儿,不敢离开少爷的身边。

这两日里少爷的病情每况愈下,情势逐渐危急。

本以为少爷最多再熬两日,不想突然醒来了。

从他刚才探脉来看,完全不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身子是还有些虚弱,却从内里透出勃勃生机。

少爷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时期,后面再仔细调理几日就可恢复如常。

少爷病愈是好事,可是这不合医理啊!

和玉却不知道这些。

即便知道,只要少爷病好,她欢喜都来不及,更不会去想是否合乎医理。

现在听得齐大夫的话,连忙点头:“那齐大夫你给少爷好好看看,不能吃什么都告诉我,我记下来。”

说着催促齐大夫赶紧诊脉。

齐大夫三根指头再一次捏上了谢亦云的右腕。

探过右腕又探左腕,探究的目光在谢亦云脸上扫来扫去。

谢亦云神色如常,不露分毫端倪,坦然回视。

她就不信,这位齐大夫能凭把脉探出他们的少爷换了个芯子。

齐大夫是原身最信任的人之一。

原身女子的身份,除了爹娘外剩下的两个知情人,一个是身边的大丫鬟白和玉,再一个就是他。

他四十来岁,虎背熊腰,长相粗豪,密密匝匝的络腮胡子盖住满脸,只余一双眼睛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