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阿离哥哥现在在哪,连及笄礼也不当面给我,还混在宾客的礼物里?”宁初一边不解地暗自嘀咕,一边将这木簪爱惜地放在头上比划着。
这木簪是司离花了三天时间,用上好的小叶紫檀静心雕琢出来的。
虽说送发簪作为及笄礼礼物并不算太过逾矩,但簪子的另一层含义却切切实实地戳中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渴望。
“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注1)
那时的司离看着手中刚完工的木簪,发了好一会的呆,久久未动。抱着那般不堪心思的他又怎敢亲手将木簪送给她呢,只能将贺礼混在各家的礼物中,让小厮一起送去。
“正好贺礼拆得差不多了,云平云安我们去竹风居看看阿离哥哥在不在。”宁初拍了拍自己的手,当即决定道。
说走就走,宁初拒绝了云平的帮助,自己笨手笨脚地将木簪插于发间后,便快步赶去了竹风居。
“阿离哥哥,你果然在这!”
听见熟悉的声音,司离下意识抬眼看向竹风居外。
明媚的少女亭亭立于竹林之前,发髻微微凌乱,其上歪歪斜斜地簪着桃花木簪。
将将及笄的少女身着一袭白衣,满眼含笑地唤他的名,偶有零星几片青翠竹叶落于她的肩头,显得格外出尘美好。
司离不禁有些痴了。
“阿离哥哥,阿离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怎么都不理我?”宁初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司离的跟前,正面带疑惑地看着他。
“方才想着先生留的问题,出了神,没注意六妹妹来了,是我的错。”司离忙收回心神,不敢看向宁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