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铭,在陆瑶伏法后,他主动申请调去了大疆北,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陆铭能走,但陆松柏、陆康平、杜鹃等人走不了,也没地方可去。

他们三现在租住在一间平房内,靠陆松柏的退休工资,以及陆铭的津贴过日子。

至于陆美惠,她虽丢了妇联的工作,但她丈夫杨建安还有工作,她就干脆回家带孩子。

只是从那以后,基本不与娘家来往了。

而杨建安对妻子丢了工作这件事,还是有点微词的。

因为家里少了一笔收入,他养家的压力大了不少,心里很是不服气呢。

陆美惠只能收敛脾气,小心翼翼哄着杨建安,以及公婆小姑子。

时间一久,便越发埋怨起娘家来。

但埋怨归埋怨,除了不来往,她也没什么办法。

而另一边,陆康平之前在交通局办公室工作,虽不是什么大领导,但终究是个体面人。

现在他只能找到一些扫大街搞卫生的工作,而且还是临时工,他当然不愿意。

于是每天在家喝酒睡觉,甚至还滋生了家暴的恶习。

他喝醉酒后,经常殴打杜鹃出气,怪她养了一个不孝女,否则他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杜鹃每天以泪洗面,虽然伤心难过,但擦干眼泪后,还是得忍着伤痛起来伺候一家人的吃喝拉撒。

她只能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她还有一个优秀的儿子,等儿子将来娶了媳妇,她的日子就能好过了。

陆松柏看到儿子变成这样,孙子也远走他乡,每天唉声叹气,然后跟儿子一起借酒消愁。

他也曾去研究所找过陆瑾舟,想卖卖老脸,让他帮陆康平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但他连陆瑾舟人都没见着,就被门口的哨兵赶走了。

昔日那些捧着他的老朋友们,也一个个的对他避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