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特先生心里一阵后怕,要知道莉迪亚和凯瑟琳曾经同丹尼先生来往得那么密切。

他低头注意到了地板上的斑斑血迹,问:“莫里斯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方才好像有过木仓响。”

莫里斯先生肯定了这一点,指着丹尼先生的肩膀和腿,黑色的西装已然被鲜血浸湿了,细长的血流汩汩流淌着。

“你们谁开的木仓?这种情况,镇上恐怕要请他去问几句话。”班纳特先生每年都会处理好几起械斗伤人的事件,对程序可以说熟悉的不得行了。

“是我。”卡米莉亚嗓音虚弱地回答。

她没空理会有些人震惊的目光,强撑着身子走了过来。

“班纳特先生,请先把布里奇顿子爵送到赫洛德的空房间里,再让人骑马去找索恩医生,丹尼先生的那一棍子可不轻,说不准伤到了什么地方,人现在还晕着呢。”她说。

说完,卡米莉亚扶着墙,沿着楼梯一阶一阶地走下了塔楼。

两声木仓鸣后,赫洛德霎时退去了喧嚣的外衣,被比死水还要沉寂的安静所笼罩。

赫洛德高大的石砌烟囱渐渐隐没在房子周围茱萸树丛的浓密阴影里,只有星星点点的暖色灯光,告诉人们那里还有一栋建筑。

但是,对暂住在这里的人来说,却并不怎么感到舒适。

当然,这不是物质上的,而是心灵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