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满十六岁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嫁出去了,好在他没能克扣我的嫁妆。
我母亲生前将嫁妆委托给了伦敦一家银行打理,他可插不了手。但如果你认为我暂时解脱了,那可就错了。”
“人与人之间能够结成友谊,必然便有共同之处。
金伯利爵士可一点儿也不尊重他的妻子,他认为女人读书认字做什么,会生孩子就行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在家看书,如果被他发现了,我面临的定然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所以,后来当他死于坠马事故的时候,我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反而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他的财产不受《限定继承法》的管束,我很顺利地得到了两个庄园,成为了附近最富有的寡妇。”
金伯利夫人的语调里全然平静,没有半点儿激动,不知道是不是对这段早年经历已然麻木了。
卡米莉亚不敢肯定金伯利夫人对她讲述这些故事的缘由,只能安静地坐在一旁扮演好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那些男士们对我殷勤备至,人人都在夸赞我,哼……我可对他们一点儿兴趣都不管。”
说起丧夫之后那些见钱眼开的男人,金伯利夫人冷笑一声。
或许是她描述得过于生动,卡米莉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房间的里的氛围总算轻松多了。
“我可不乐意我那个黑心表弟来继承我的财产,他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金伯利夫人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了,“自私、冷漠,能把自己的女儿送去慈善学校任由她自身自灭。”
这个女儿说的就是卡米莉亚了,显然金伯利夫人早就提前做了一番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