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你不舒服吗?”卡米莉亚蔚蓝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简。爱摇摇头,接过卡米莉亚递来的手帕,将眼泪擦干:“莉亚,真是抱歉。
谭波尔老师要走了,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的,可是我……”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谭波尔小姐不仅是她的人生导师,还是她关于家的全部联想。
莉亚是卡米莉亚的小名,亲近的人都这么喊她。
卡米莉亚抬头望向圣坛前的谭波尔小姐,她手捧白色的铃兰花,和史密斯牧师依偎在一起,看上去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哦,珍妮特。”卡米莉亚反驳了她,嗓音温和而坚定,“你不必为此感到羞愧,人在面对离别的时候,理智与情感往往难以共存,它们总有一个会离家出走。”
卡米莉亚和好友感同身受,距离她们认识谭波尔小姐已经过去了快十年。
她对于自己从二十一世纪的华国穿到十九世纪初的英伦这件离奇的事,也逐渐从不可置信到平静接受。
时间是最好的缓和剂,至少这次没有背上几万的助学贷款,她无奈安慰自己。
卡米莉亚在原本的世界是孤儿,父母双亡,从小生活在福利院,靠着政府补助和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公费师范生,毕业后在一所不错的中学教书,经过和学生几年的斗智斗勇,终于还清了上学的贷款。
而她现在的身份跟原本的相比不过是半斤八两,卡米莉亚的父亲因为迎娶了年轻的妻子,狠心将她发配到了洛伍德慈善学校,并一次性付清了到成年的学费。
多亏了谭波尔小姐的细心照料,她得以从八年前的那场斑疹中痊愈,而不是如同住的海伦那般坟头的草都快有三英尺高了。
新出炉的史密斯夫妇走出了教堂,卡米莉亚和简跟上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史密斯先生对谭波尔小姐说:“伊莱扎,我想我们得早些出发,这样才能在天黑前到多塞特郡。”